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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的是不顾一切地远走,但最后踏上的都是归途。
时清辞微微愣神。互相道谢后,就是结束那段互相折磨多年的关系吗她抿了抿唇角,压住焦灼的情绪,跟上谢朝真的脚步。
回到房间后,时清辞找矿泉水瓶插花。
谢朝真坐在椅子上看着来回忙碌,连包都没放下的时清辞。
“阿辞。”她轻轻地喊了声,这两个字只会出现在梦里,只会千回百转喊给自己听。
久违的称呼像是催泪剂,一听就眼窝发热。
时清辞手足无措: “怎,怎么了”
惊艳她少年的人已经变得憔悴萧索,有一种诗人的落寞。
不是她会爱的样子,可是她唯一爱的人。
她笑了笑,继续之前的话题: “如果不只是当时呢”
她用了很多年去逃避,可好像只证明自己的无能为力。
时清辞是她的朱砂痣,是她的白月光,可又不仅仅只是这样。
她要是只惦记以前,那她爱的只是她自己。
隐晦而又炽烈的爱火在胸膛里点燃,时清辞险些蹭翻桌面上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