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的人,如我,和她在此时此地完美地巧遇彼此──太精密的安排,如一只巧匠所製的鐘錶:时针和分针恰巧和秒针碰头的同时同步抵达。
「这么巧。」我率先叫住对方。
实则:女孩,我已经准备好了。
快给我「惊喜」惊喜。
她说──不她没说──她只是尷尬地傻笑。
她递给我期初借她的参考书和一只信封──是粗牛皮纸质的──以及一句感谢的话语。
感谢的话语?太无聊的祝福之话;时日已久,我已经忘记了。
我说──礼貌性地说:
「不会啦,不算什么大忙,之后还是可以跟我借书啊」等等之类的,寒暄问暖、虚应故事之类……十分「场面」的场面话──比企业餐叙:业务跟其他企业业务之间客套、应从、会话那般,不那么「场面」;但是,在校园里和不諳世事的学生打交道时更没「场面」一点。
期待着。
期待什么?
期待──期待这件事本身就是需要特别练习的。
现代人常常忽略「不为特别目的而期待」的原则。
我认为,这是人与人「交往」必须要学会的──不为了预设结果而期待。
至少至少──表情、举止、话语、情绪,都需要巧装得「一副很期待的样子。」对方会因此受到激励,才会大方、心安理得、与有荣焉地回应期待。
有一部份,会被寄予期待的人本身就是需要「期待者的期望」──闪闪发光的眼神──好充实自己的虚荣感。
是,让巧铃期待「被期待」的这份荣耀──
没了。
没了?
就这样。
「谢谢你借我书。」
随后,一阵静默:眼神呆滞的两人相互瞪着──不发一语、大眼瞪小眼,对峙着。
「信我回去看,」我太仓促打破沉默而多话了,「书什么的小事」、「我会继续待学校一阵子,期待今后继续约见面之类的……」
客套话──全是客套话。
不会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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