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时候都在学校寄宿,很少回来。她记得奶奶那时候已经退休了,不再插手学校的事情,身体也不太好,基本就在这宅子里静养。
这陈家的祖宅那时候虽然也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不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亲戚们还都住在这里,挺热闹的。弦月家算一户,但她的大伯,也就是弦月的父亲,去世得很早,就剩下她和她母亲母女俩相依为命。
后来大概是她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她母亲也病逝了,就孤苦伶仃地只剩她一个人。
沃桑印象里的陈弦月总是很沉默。她不喜交际,也很少笑,沉着苦着一张脸,与所有人都仿佛有一层厚重的隔膜相壁着,所以常一副没人懂得她的心思,故拒人于千里外的表情。这份繁复的愁情便日积月累地浸透了她,还喜欢素净的打扮,因此整个人都灰蒙蒙的。在她这样一个风华正茂的年纪,情况实属罕见。
她们家里很多人都有点怕她,包括那时白纸一样的沃桑,在周围人的影响下,多少也有点这样的迹象。换言之,其实就是那些人觉得她不吉利,年纪轻轻就母父双亡,是天煞孤星。家人都这样,更何况是学校那些半生不熟的外人。所以尽管弦月生了张实在漂亮的皮囊,也没什么朋友。
弦月每次从学校里回来,除了吃饭时间沃桑能在饭桌上能见到她,别的时候基本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理。
“但是…”沃桑的语调忽然微微上扬,带着惊奇,“我记得有那么一段时间,不太长…弦月姐好像有点不一样了。虽然还是不太爱说话,但没那么死气沉沉了,偶尔还能看到她的脸上浮现出不同往日的轻松笑意。我那时候小,只觉得好奇怪,又好想弄明白。”
“后来,有一次周末,我记得很清楚,弦月姐带了一个女同学回来玩。就在那次,我又看到了她那种带着相似的充满活气的神情,于是马上就就明白了,哦,原来是因为她交到好朋友了。”
“那个女同学…”沃桑的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一种后来者才有的复杂情绪,“就是李文溪。”
都煦的心猛地一沉。
沃桑没注意到都煦的反应,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李文溪…那时候,在大家眼里真的很优秀。她家世好像比我们家还显赫,记得她那辈除了她就只有她的胞姐这么两个孩子,所以就算她亲姐比她厉害很多抢了大多数风头,但比起别的同龄人依然是万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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