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的窗户已经关紧,外界猛烈的风雨被隔绝在外。吹干头发后,邯知将卧室的窗帘拉上。
他朝床边走去。
问自闲坐在床上,睡袍松松散散,领口大开,露出一片锁骨。
他低着头,无意识把玩着毛线挂件,脑海中还在回想邯知的眼睛。
为什么会看不见?是夜盲症吗?
难怪他经常点着床头灯,窗帘也尽量地让外界光线穿透进卧室。
所以你不是因为怕黑,而是看不清吗?
问自闲还在思索,意识发散,总觉得有哪些地方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脱节错位,而他至今没有发现。
忽然有一只手分开了他的手心。力道不大,却不容反抗。
邯知说:“就为了找这个吗?”
他从omega手中拿起那个荔枝挂件,刚才脏兮兮的玩偶经过清洗吹干已经焕然一新。
邯知仔细看了一会儿。用线材料算不上十分好,因为当时他着急买别的东西,随手大致挑选了便离开。
荔枝被树林里的碎石子摩擦,又被搓洗,表面浮起一层毛绒绒。
问自闲也跟着看:“走到一半的时候掉的,那时雨还不大,就想回去找找。”
房间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只有雨水不断拍打玻璃的声响。
啪嗒、啪嗒。
半晌,问自闲说:“抱歉。”
“嗯?”邯知很快地接了一句:“为什么道歉。”
他脸上的神色和讲话的语气都很平和,好像确实只是因为感到困惑而发问,并没有其他的情绪在。
问自闲:“因为我......”
邯知打断他:“没有人在和你生气。”
邯知忽然想起了之前某次和何叙聊天,何叙随口说:“问自闲脾气挺好的。”
那时邯知想了想:“也不能这么说,就是......”
他犹豫了一会儿,却找不出更合适的措辞。
问自闲所谓的“性格好”,比起温柔等世人普遍接受认可的词汇,更像是一只可塑橡皮泥,因为并未对外界有更多要求,所以任人随意揉捏,都不会做出反抗。
但一般人不会这样的。正常人有喜怒哀乐,面对不喜欢的、不高兴的、不需要的,应该冷漠、拒绝、甚至愤怒。
你为什么失魂落魄、为什么伤心、为什么沉默......什么都不和别人说。
那样我又怎么会知道。
邯知又想:如果我不来找你,你会回来吗?
那人在暴雨中的身影那样模糊,几乎要和天地融为一体,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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