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找到他们的血管,有时候往外抽/送,有时候往里注射。
有一支药剂白木很眼熟,他十岁时就见过,后来生了一场大病,温河迟郑重地向他道歉,说他只是好奇。温河迟说:“你知道吗,一个人要活着,好奇心是必不可少的。”
白木觉得他说的不对,因为他就没有这种欲望。也可能是因为他的问题从来没有找到答案。
而郑伊就是一个志愿者。
他怕痛,针头扎进肌肤时忍不住抽气,眉头拧得很紧。志愿者每天都要抽血化验,隔三差五要全身体检。他们吃很多的药。
有一次白木在玻璃墙外瞧见他,他正在注射药剂,因为最近的一次实验产生了排异反应,脸色有些苍白。
这里有很多虚弱的人,表情寡淡得仿佛随手一抹就要消失。但郑伊从注射台离开,看见白木时,却努力皱起五官,朝他做了个鬼脸。
然后很快找了过来。
他坐到白木身边,端着自己的饭盒:“你也是小白鼠吗?”
“不是。”白木说:“我是小白。”
“啊?这是你的名字吗?”郑伊挠了挠头:“我也觉得你不是,你和老板一起来的。”
白木认为他说的老板应该是温启华。
“我叫郑伊,不是一二三四的一,是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伊。”
他又凑过来一点,讨好地把饭盘里的一支营养剂推给他。
白木还给他:“那不是我什么人,我讲话没有用的。那个alpha才是他儿子,但他只会对你笑。”
“唉,alpha太瘆人了。看起来笑眯眯的,其实根本看不起你,也不会听你讲话。”
郑伊叹了口气,又笑起来:“你就不一样,你就算不笑,我也知道你愿意听。”
因为白木习惯了倾听,他听很多人讲话,现在这些人中也包括郑伊。他听郑伊语气欢快地评价伙食,讲一些趣事,说在这里认识很多人,大家好像都有自己的故事。
然后郑伊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后悔了。”
他低着头,白木看不清楚他的神色,隐约看到透明的水滴坠落:“太痛了。”
人怎么可以随意更改自己的第二性别呢?
没有腺体就没有信息素,吃那么多药,打那么多针,手术,移植,都不行的。
白木静静地听他啜泣,半晌后说:“我去报警。”
郑伊顿时睁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语速很快,讲话还有鼻音:“不行!”
白木看他。
“那你之后怎么办?你会陷入危险,不一定有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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