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没有任何情绪。
可现在要是细细看去,男人眼下一线薄青与颧骨的绷紧,似乎已泄露出丝丝不耐情绪。
……
自那女人进了宅子,鹤弥许多话便听不进去了。
前几天刚答应过不会再擅动步伐,今夜又擅自跑离。
鹫尾律真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弟弟违背自己的话,未经允许破坏规矩。
怪不得。
今天那么配合。
所以,年轻的长子遵照应该给弟弟自由的悔过,撤下了看管的守卫。
……
内宅的风更重了。
烛火一抖,影子沿着墙壁慢慢晃动,模糊掩着鹫尾律真宽阔的背。
……
足够强大的猛禽,向来不靠啄噬弱小立威。
说来呢,鹰原也不想啄死窝里那只外来做客的雀。
窝里那只小的喜爱,常偷偷盯着看一会,戳一戳逗弄。他可以装作没看见。
可一旦小的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想叼回不该叼的猎物,就得把他嘴里含着的肉给掰出来。
最好是拔掉外来小雀的羽毛。
好让她明白,谁才是这儿的主人。
*
客院方向今夜本应安静。
此刻却亮起十几盏灯火,侍从们弓腰提灯,走得飞快,一路从正院通往客舍。
队列穿过中庭,另一边的檐下有散漫笑声传过来。
梁弋倚着柱抽烟,听见脚步声就挑了挑帘角往外探。
烛灯一线延至梁弋面前。
极少见的阵仗。
——一列低头提灯笼的侍从匆匆从梁弋眼前掠过。
而今早拜访过的,鹫尾家年轻的长子在前。
不同当时的疏离客气,烛光摇曳里,男人的面容透着层寒意。
“唔。”梁弋瞧着这大阵仗,没再多看,将帘子放回去,似笑非笑,“今晚有热闹看了。”
屋外烛火还在前进。
屋内回答的男声冷淡:“跟我们无关。”
梁弋转眸,落在面前的茶壶上,壶口袅袅生烟,面容淡漠的男人正转着杯盏。
梁弋掐灭了烟:“开个玩笑,你这孩子。”
“多大人了还分不清什么是玩笑,可别学你小舅舅那一套。”
*
在进入内室前,鹫尾律真没想到弟弟会如此胆大妄为。
一门之隔,隐隐约约传来讨好的喘息声。
鹫尾律真本以为只是男女间的小打小闹,直到细听之下——
——“姐姐……让我再进去一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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