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欢腾。”
屋内一阵可怕的死寂。
司悯倒是兀自开怀:“不是挺值得高兴的吗,这难道不是说明阿婵有救了?”
周自渺没说话,面沉如水,掌中杯盏握的愈发用力,丝丝裂痕在杯中蔓延。
*
区别于外头的一片盎然,屋内气温高的炙热。
谢怀额角发汗,濡湿了发际,汗珠顺着下颚滚落时,更是濡湿了姜婵本就湿润的衣襟。
屋内属于姜婵的草木灵力如同化作了实体,变成一片沉溺的海,将谢怀溺毙。
他挣扎着保持清醒,微微拉开姜婵,拉开二人的距离,望着她那双雾蒙蒙的双眼,哑声:“阿婵…你还清醒吗?”
姜婵可以犯错,他不可以。若是姜婵被道心迷惑了神智,那他无论如何也是无法继续下去的。
体内道心在一点点与灵脉融合,散发出的滚烫热意险些要将她蒸发。谢怀的神魂还留在她灵府之内,催发的阵阵浪潮一点一点蚕食她的清明。
她想纾解,想释放,奈何天真懵懂,不知如何是好。
姜婵只能越来越用力地抱紧谢怀,抱紧她曾经心中的唯一。
她嗓子也跟着发哑,带着浓烈化不开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