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死于牵丝蛊。
流云扇不受影响地继续说:“二来施蛊者引动牵丝蛊,能够控制被种入牵丝蛊之人攻击他人。三来施蛊者引动牵丝蛊,能直接使被种入牵丝蛊之人爆体而亡。”
“若是令郎当真死于牵丝蛊,幕后凶手只能是第一公子的手下。”流云扇眉心微皱,凭空道出推断:“因为玉氏女子基本死的死,伤的伤,难以留有活口。估摸只有曾经与玉氏一族勉强交好的第一公子手中能留有前任天女研制的牵丝蛊。”
“第、一、公、子!”大理寺丞咬牙切齿,恨不能食其血,啖其肉。
流云扇不得不提醒大理寺丞,以防他怒火中烧,失去理智:“不过凡事总有例外。玉氏女子曾经提到过,前任天女的蛊术师从某不知名的蛊师。若此蛊师尚存于人世,兴许也能制出牵丝蛊。”
大理寺丞心底翻来覆去咀嚼着第一公子与蛊师的名讳,仿佛魔怔一般,久久方回过神来。
“恐怕我儿之死只是第一公子为报仇雪恨的起始,之后大理寺内应是还有其他大人的爱子爱女死于非命。”大理寺丞沉重道。
流云扇的神情同样凝重,推断的结论甚至比大理寺丞更可怖:“或许不仅是大理寺的官员,而是梁都内满朝文武的亲人。”
大理寺丞惊骇地望向流云扇。
耳中传来流云扇沉重又无奈的解释:“如今案情皆发生在大理寺内,自会给旁人一种第一公子只将复仇之事放在处理刑案的朝廷官员上,致使其他官员放松警惕之心。”
大理寺丞逐渐被流云扇说服,不由得急道:“不知流云公子可猜出第一公子接下来的目标是谁?本官亲自与侍卫前去守在附近,定要将他派来的凶手逮捕归案,为我儿报仇雪恨!”
流云扇罕见的不大自信道:“在下只是猜测——天一阁乃是天子所设专门用以监管江湖命案纠纷的官署,或许会是第一公子的新目标。”
“流云公子所言在理。”大理寺丞听罢流云扇的解释,当机立断吩咐侍卫前去天一阁报信。
大理寺丞则邀流云扇到会客室稍坐片刻,等待侍卫从天一阁带回的答复。
须臾,侍卫慌里慌张的奔到大理寺丞面前,声音高昂尖锐,显然吓得不清:“寺丞大人不好——天一阁杜潘大人……妻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