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仪的稿纸上。
贞仪没了办法,唯有搁下笔,匆匆洗漱上榻,忘了吹灯。
橘子抬一只爪子挠着油灯火苗,试图将火苗按灭,却怎么也行不通。
已在榻上躺下的贞仪看到橘子与火苗搏斗的模样,不禁笑了,赶忙下榻去吹灯,并将橘子捞入怀里,挟上榻去。
夏夜的月光尤其明亮,贞仪将橘子抱在身前,忽然低头重重亲了亲橘子的脑袋。
橘子仰头时,借着月光,看到了贞仪眼底竟含着一点晶莹的泪光,那泪光里是无法平息的澎湃欢喜。
四下寂静无声,橘子却懂得贞仪的欢喜,它拿脑袋蹭了蹭贞仪的脸,发出一声很轻的喵声,以免吵醒静仪。
一缕月光漏在贞仪肩头,好似星光赠予她的羽翼。
贞仪跃跃欲飞。
但突然降临的祸事就像贞仪幼时觉得自己可以侥幸保下双脚时,手中托着雪白裹脚布、突然出现的“卢妈妈”。
六月末尾,金陵出现了一场疫病。
最先出现重症的那个人,曾经去过王锡琛的医馆看诊,他的家人一口咬定此病是在医馆里染上的,又说是王锡琛用错了药耽搁了医治才恶化至此,因王锡琛用药向来谨慎见效缓慢,这说法竟有很多人信了,面对那些怪责讨伐声,王锡琛的据理辨说毫无用处,只好暂时先将医馆关门避祸。
但这只是个开始,随着疫毒越传越广,王家人也未能躲得过,向来体弱的静仪第一个就染上了。
贞仪和父亲根据症状断定此疫为疟病。
疟疫经蚊虫传播,多发生在夏秋之时,当今陛下以及先祖康熙皇帝都曾染过此病。
金陵却没有应对此疫的经验,还有人声称是天狗食月后的天谴,正所谓“异象过后必见灾年”,官府焦头烂额,将此事奏去京中,焦灼地等候朝廷示下。
王锡琛顶着压力重新开了医馆大门,他说明了此疾为疟病,若得到及时医治便有很大可能被治愈,但许多人已认定先前的谣言,并没有几个人敢登门让王锡琛诊治。
几乎每日都会有重患者死去,而京师的旨意与有经验的太医尚不知几时能到。
贞仪和父亲商议罢,决定将拟好的药方送去官府,请官府尽快出面主张治疫,提早调拨需要的大量药材。
贞仪亲自跑去官府,百般言说,才总算说动差役将药方递去了府衙大人手中。
那位大人看着手中字迹赏心悦目的药方,问那差役:“方才说是谁递来的?”
“回大人,那女子自称姓王,名贞仪。”
汉人女子具体姓名不易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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