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立即起身,披上外衣走出房门。
外面的冷风灌了些许进来,他贴心地关上大门。
……
谢长鱼松了口气,可总算将这位大神送走了。
这个想法刚在脑中闪过,门外又传来声响……
只见堂堂江丞相,手上居然端着洗浴盆,放到洗漱架上,将一
方干净的白布浸湿后,回到床前。
“脸支过来,我把血给你擦了。”
“……”
谢长鱼实在是受宠若惊,江宴竟然是出去打水,就为了给她擦脸!
这牛放出去,她可以吹一年。
立马摒弃这个想法!
谢长鱼!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人可是你的仇人!怎么能生出别样的感情呢?
“不用了!我自己擦。”谢长鱼夺过帕子,保持与江宴的距离感。
为了缓解尴尬,她问道:“你这几日在忙什么?两天似乎没有回来睡
觉。书房没你,也显得凄凉。”
江宴眼里的笑意渐渐收住:“没什么,到年底,大理寺的陈年旧
案桩桩累在一起,是有些多。”
他不想让谢长鱼知道隋辩的存在。
虽谢长鱼不说,各方行为也没有向谢长亭调查的意思,但江宴知
道,谢长鱼是一直有将谢长亭的事放在心上的。
朝堂的事,他是决计不能让谢长鱼再掺和进来。
或许这个想法对谢长鱼是自私的……江宴深邃的目光不见底,原
谅他,好不容易盼来她,江宴不希望谢长鱼干涉朝廷,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