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兴回到襄阳王府后,找来秦大夫套好说辞,又命人下去煎了一服普通的补药的苏逸兴,这才带着秦大夫和冒着热气的汤药一起,来到了听涛院里。
“落子汤?苏逸兴,你想用这么个东西,来确定我是不是真的清白?”和清晨时分一样,同样只有三个人的内室里,面对着摆在她面前的这碗弥漫着苦涩气息的汤药,面带凉薄冷酷笑容的夏霜寒所感觉到的,不再是让人青筋暴起的愤怒,而是让人冻入骨髓的寒心。
“是,正如方才秦大夫所说,这碗汤药是他改良过药方之后,才让人煎煮出来的,因此从药效方面来说,对女子的身体并没有多大损伤。倘若你真的怀孕了,把它喝下去,待胎儿落下来之后,调养个一两年就可以完全恢复。而如果你没有怀孕,那么把它喝下去之后再喝两三个月的补药,定然也不会落下任何病根。”
事先编好的谎话顺溜地说到这里,错把夏霜寒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理解为愤怒的苏逸兴,偏头转向站立在旁的秦大夫,要求他给予自己一定的支持。“我刚才说的没错吧,秦大夫?”
“是,没错没错。”
虽然一开始并不赞成苏逸兴使用这样的方法来对夏霜寒进行试探,可是根据自己以往和她打交道的经验,秦大夫却不得不承认苏逸兴的说法确实有道理——“霜寒的性情那么刚烈,往日里最容不得别人冤枉她,到时候她在一怒之下端起汤药来一饮而尽,这样简单快捷的办法,不是比等待三个月再见分晓更为有效吗?”
“世子妃,世子方才所言确实句句属实,这汤药于你而言,绝不会是什么毁人身体害人性命的虎狼之药,所以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您不如就把它给喝下去吧?”
“秦大夫......”面对着明明身为悬壶济世、治病救人的医者的秦大夫,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从他嘴里听到这样一番说辞的夏霜寒,压低声调平和缓慢地问了一句。
“我相信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比起有可能导致女子身体受损的避子汤,这害人性命的落子汤,是更加有违人伦、有违医道的。那么现如今,开出这么一份汤药,还理直气壮地把它端到我面前来,甚至倚仗着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逼迫我把它喝下去,秦大夫,您这么做,当真还能问心无愧地以医者自居吗?您现在,和那些手握屠刀的刽子手又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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