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过来的一段谈话声,却犹如醍醐灌顶一般,为一筹莫展的苏逸兴,带来了启发。
“那醉月楼的邀月姑娘说她怀上了你的孩子,所以一直在哭求你,让你为她赎身,并尽快用一顶小轿将她接进府里去做妾是不是?”
“是啊,她确实是这么说的,可是她说归说,我又怎么能相信呢?花街柳巷里的女子本就不干不净,我也只不过是去那里寻个乐子,她说她怀的是我的孩子,可是谁知道是不是?去烟花之地寻花问柳本就是为着风流快活,现在却要让我冒着替别人养孩子的风险把她一个破鞋领进家门,我凭什么呀?”
“就是就是,就算那邀月姑娘再美貌年轻,把那样一个女子领进家门,也是败坏门风玷污门楣,哪个男子能当真那么做呀?倘若有男人当真能痴情到那个程度,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将一个青楼女子领进门做妾,他也就不会放下家里身家清白的正头娘子不要,跑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去寻欢作乐了。”
“就是说啊,所以我最近几日正琢磨着,要怎么样才能打掉邀月肚子里的那个胎儿,好让她无法再仗着孩子来纠缠于我。”
隔壁雅间里的对话听到这里,陡然知道自己究竟该用什么东西才能试探出夏霜寒到底有没有怀孕的苏逸兴,急急忙忙地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拍,随即“噌”地一下站起身来道:“我现在急着回家去,所以这顿饭的饭钱你先付了,等下次我再请回来。”
“哎?等——”睁大眼睛看着桌对面忽然间精神亢奋、两眼发光地站起来的苏逸兴,跟随着他快步移动的身影扭着脖子的文霁陵,最终一句话也没能说完,便在干脆利落的门扉开启与闭合声中,打住了话头。
而与此同时,一墙之隔的隔壁雅间里,聆听着苏逸兴快步离开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的某个男子,则在片刻后文霁陵将一句“这就走啦?有他这么请别人来喝酒的吗”抱怨出口的时候,露出了一个目的达成的奸诈笑容。
在酒楼中无意中听到的那段对话,让对夏霜寒有可能怀孕一事束手无策的苏逸兴,想到了用打胎药对她进行试探的主意。只不过,考虑到夏霜寒那好不容易才被沈扇仪治好的身体,深切知道打胎药全都是虎狼之药的苏逸兴,却并不会当真端着一碗货真价实的落子汤前去找她。
于是,待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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