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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亲王可是亲眼看到了?”一言不发的顾休休,忍不住道:“世子本就是自焚而亡,何处烧得重,何处烧得轻,单凭这个便能判断出世子生前是否遭过刑罚?”
“再者说,入了诏狱的人便不□□份高低贵贱,用刑也不过是审问的其中一环,靖亲王何必大惊小怪。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连天子尚且如此,更何况世子呢?”
“难不成,靖亲王的意思是,世子比当今天子还要尊贵不成?”
靖亲王被她三言两语怼得一时语塞,那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指在空中的手指不断颤抖着:“你这个伶牙俐齿的妇人,休要颠倒是非,胡言妄语!”
顾休休被他厉声呵斥,却也无动于衷,只是不轻不淡道:“是不是颠倒是非,胡言妄语,靖亲王心中自有定数。”
说罢,她抬眸看向高台龙椅上的皇帝:“父皇,儿臣以为,只要谴人去靖亲王的封地查一查,便知道那封罪己书上所言是非真假。”
“若罪己书上所言不虚,那只能说明世子在诏狱中幡然醒悟,羞愧之下才写下条条罪状,甘愿一死赎罪。若罪己书上的罪状都是构陷,届时靖亲王再来问罪也不迟。”
那封罪己书上写下的条条罪状,虽然顾休休一眼没看到,但仅凭方才靖亲王拿到罪己书后,一边否定罪己书是伪造,一边心虚地撕烂罪己书,吞进腹中的行为来看,便能推测出那些罪状都是真的。
如今靖亲王身在洛阳给太后祝寿,若皇帝此时派人快马加鞭赶去靖亲王的封地查探,靖亲王便是想要从中阻拦,也是鞭长莫及。
靖亲王世子的名声一向不好,按照罪己书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来看,这些年世子做过不少伤天害理之事。
纸终究包不住火。
若是靖亲王现在罢了,不再纠缠,此事便到此为止。若他还是不依不饶,无理搅三分,真等到让人彻查清楚那罪己书上的罪状,别说是世子该死,就连他这靖亲王也要受到牵连。
顾休休丝毫不惧靖亲王,言辞条理清晰,态度不卑不亢,就连皇帝都不禁多看了她两眼,神色中显露出一丝赞赏之意。
皇帝不是不敢招惹靖亲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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