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前与靖亲王联手之时,曾当着数个心腹大臣的面,口头允诺过——靖亲王与他合手制约北魏家族,而他则不能卸磨杀驴,要在靖亲王有生之年,保他荣华富贵,性命无忧。
但这几年靖亲王越发不将他放在眼中了,不然怎会纵容世子在洛阳城中抢占民妇,将其亵玩至死,又纵马踏死幼孺。
两人之间是有血缘关系,不过在皇室之中,就连同胞兄弟都会自相残杀,更何况是靖亲王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
他本是觉得,靖亲王再如何,也比那些依靠门阀制度,剥削皇族势力的家族要强。
谁料这几年北魏家族没怎么作妖,反倒是靖亲王像是拿捏住了他的命脉,有些分不清谁是君,谁是臣了。
特别是这两年皇帝身体亏损,靖亲王更是肆无忌惮。他早就想寻个由头拿捏靖亲王了,苦于先前与靖亲王的约定,他不好出尔反尔,过河拆桥,倒叫其他忠心于他的臣子们寒心。
只好隐忍不发,就连靖亲王世子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也只能推脱责任,甩锅给刘廷尉处理。
如今顾休休三言两语,便将制裁靖亲王的把柄递送到了他手里,还顺带堵住了靖亲王的嘴,令靖亲王有苦难言,只能作茧自缚,认下世子是自焚身亡。
“好了,此事便到此为止。”皇帝见靖亲王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绿,手掌拍了拍龙椅,打了圆场:“今日太后诞辰,巳时宫中设宴,还要宴请各国使臣,莫要再争论些有的没的。”
说是这样说,皇帝自然不会到此为止。
他不过先行安抚下靖亲王,待他前脚一走,便立刻会下命让人前去靖亲王的封地,彻查罪己书上的桩桩罪行。
等拿到证据后,靖亲王日后定会夹紧了尾巴做人,再不敢如此嚣张肆意了。
皇帝像是没事人一样走了,只字不提靖亲王世子的死,走到元容身边时,脚步顿了顿,抬眼看向他。
他一句话没有说,只是抬手在元容的肩上拍了两下。而后留下一脸错愕的刘廷尉,以及眸光微滞的元容,径直朝着殿外走去。
皇帝从元容出生那日起,便从未靠近过他。哪怕是年幼夭折的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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