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想向知知隐瞒这件事,可是后来,知知退了烧,醒来便似乎不记得那日的事了,她也再没提过。
宜锦看着手臂上的伤痕,秀眉微蹙,这样深的伤口,应当很痛才对,但既然很痛,如何受的伤,她却一点都不记得了,她问道:“阿姐,我这伤口是怎么来的?”
宜兰道:“你七岁那年,为了给阿珩采药,背着我上了山,却遇到大雪封山,将我吓得魂不附体。后来好容易找到你,你手臂上就有了这个伤口,嘴里还叫着一个人的名字,似乎是叫阿鲲。”
“对了,我还从没听你说过阿鲲是谁呢?”
宜锦僵在原地,脑海中倏忽想起愆阳殿中檀木盒内,那张与江山社稷图放在一处,被摩挲至暗黄的画。
她终于知道,为何蔡嬷嬷会说那和个梳着双丫髻,靠着岩壁,眼角有一颗泪痣的小姑娘同她很像了。
因为那个小姑娘,正是七岁的她啊。
原来在更早的时候,她就与他相遇,在更早的时候,她就遇到了那个无人倚靠,清冷绝望的少年。
只是这么多年来,是她将他抛在了回忆之外。
*
皇极殿暖阁内酒冷菜尽,萧北冥正与段桢,陆寒宵议事,他面色如常,唯独额间沁出些许冷汗,那双残肢的腿部肌肉颤抖着,却已经没了知觉。
没有知觉远比疼痛更可怕。
殿内除了邬喜来,没人瞧出帝王的隐忍痛楚,可邬喜来也只能干着急。
直到段桢起身道:“陛下,粮草漕运一事差不多已经敲定,臣再与蒲大人议过,今日陆大人才回京,想来需要时间安顿。”
陆寒宵起身作深揖,也告退。
两人同行走出殿内,段桢看见雪地里立着一个撑伞的女子,她虽处在飘摇风雪中,伞骨却一丝不动,整个人却显得沉稳坚定。
段桢摇了摇手中羽扇,对陆寒宵笑道:“听闻尊夫人一路从矩州追随而来,舟车劳动,还是陆大人惹人艳羡,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陆寒宵看了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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