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一眼,神色淡淡,并没接下这句话,只是行了士礼道:“臣的母亲还在府中操持,今日仓促,改日再到宰执府拜会。”
段桢含笑颔首,也知趣地没有再留下。
宜兰缓步行来,一柄青伞遮住细碎的风雪,眼前人一身青衣,风骨卓然,正如新婚之夜初次见他那般,陆寒宵这张脸,确实是天人之姿。
她没有在意他的冷淡,手中拿了大氅,替陆寒宵披上,道:“夫君,回家吧。”
陆寒宵这次终于抬头看她,眼前之人素妆高髻,眉目淡雅,只是神情比往日憔悴。
他径自接过她手中的伞,风雪抵着伞檐,细碎的雪粉吹进他的衣领,却一丝都没有溅到宜兰身上。
良久,他低声道:“往后不必在此处等我。”
宜兰一怔,说不上心中是失望,亦或者是什么滋味。
她等他,已是习惯使然,但如今,他却说不必,宜兰垂眸,道:“好。”
两人走后,皇极殿内却被一股紧张的氛围笼罩。
邬喜来马不停蹄请了太医,但太医诊过脉象后冷汗俱下,跪地磕头道:“陛下……”
他还未说完,萧北冥却已明白他的意思,额间的疼痛让他几乎没办法冷静思考,他咬紧牙关问道:“还有多长时间?”
太医战战兢兢跪在原地,绝望地闭上眼睛,“陛下……,最多,两月有余。”
他也不知为何,陛下体内的毒素会这么快就失调,以至于再也无法相互牵制,保持平衡。若按照脉象来看,顶多两个月,这具身体便会油尽灯枯。
萧北冥闭了眼,嗓音沙哑而低沉道:“朕知道了。你出去吧。”
烛影摇曳,他棱角分明的面庞一半隐在黑暗中,一半映在光明中。
他的眸色渐渐赤红,掌心处的指甲深深陷入血肉中。
这几日,他几乎每日都发病,越来越频繁,等待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向上天借多久的时间,可是北境等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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