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症。”
宜锦觉得身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邬喜来在一旁眼看她眼中的光一点暗淡,心里也不好受,低声道:“那就有劳谢大夫了,谢大夫需要什么药材,老奴下去置办。”
哪怕只能缓和疼痛,也比硬撑要好。
谢清则想如同过去那样,赠她一方帕子,告诉她不要担心,可即便是这样微小的事,他也已经没有立场去做。
年少时,他一度想要参与她的悲欢,可她却永远对他有所保留,他骗自己她只是还小,尚且不懂情之一字。
直到今日,他才发现,她也会笑,也会痛,只是那笑与痛,都给了别人。
良久,他拱手行礼,低声道:“草民会竭尽全力,请姑娘安心。”
宜锦尚未册封,他到底不忍唤出那声娘娘。
可他知道,谢清则与薛三姑娘,这一生,也仅此而已了。
*
萧北冥再次醒来时,他身上只穿了一层薄薄的寝衣,浸润在热气缭绕的池水中,苦涩的药香将他包裹着,而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痛。
他紧紧抓着池壁,指尖划过粗粝的沙石,磨出血肉,但那痛楚与此刻经脉所受的痛苦,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他逐渐感到整个经脉似乎都在膨胀,炸裂的疼痛如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宜锦在一旁守着,她听谢清则的医嘱,知道他今夜定然十分难捱。
可是眼前之人,与十多年前一样那个清冷而绝望的少年一样,惯于隐忍,惯于将所有痛楚咽入腹中,或许在从前的岁月里,他曾呼过痛,也曾伤过心,只是没有人在意。
她看着他指尖沁了血,唇色惨白,额上的热汗顺着颧骨溅入池水,泛起阵阵涟漪。
她的手入了滚烫的药浴中,没过浮起的药材,捉住他紧紧附在池壁上的手,阻止他自伤。
烫灼的水流涌入每一处毛孔,激起针刺刀刻般丝丝入扣的痛,他避无可避,死死咬住唇,汗水顺着他的肩胛骨一路落到腹部,在宜锦握住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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