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道:“不如我去给夫人说娘子崴脚了,不便见客?”
夏莳锦无奈笑笑:“在自家后院里还能崴了脚,这也太假了……再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太子登门怎能等同一般的客呢?爬也要爬去给他行礼。”
“那不然就戴个帷帽,说有敏疾?奴婢听说过有的小娘子一见花粉就会起疹子呢!”
“哪家小娘子患有花粉敏疾父母还能给栽出一园子杏树来的?”
水翠紧抿嘴,委屈巴巴:“那怎么办?”
夏莳锦左思右想,最后只想出一个不能算法子的法子来:“先回房给我补补妆。”
回到倚竹轩,夏莳锦在妆奁里挑出最白的香粉、最浓的眉黛、最红的胭脂,以及平日母亲给她的珠宝首饰里最夸张的一套——红珊雕花配翡翠叶的头面。
丢给水翠:“好了,弄吧。”
水翠盯着那些东西看傻了眼,心说小娘子平日连件带彩的裙子都不喜穿,如今这些大红大绿的妆容首饰却要往头脸上招呼……
等焕然一新的夏莳锦回到摆宴的地方时,段禛早已入座,正接受着席间众人的敬酒。
夏莳锦自他背后方向徐徐行来,极力忽视心底的紧张,可目光却总是忍不住朝他瞥去,而后便很难定住心神。
背影如竹,挺拔俊雅,可这样一个外表脱俗的人却有着暴戾阴毒的一面,偏偏还叫她给撞上了。不过三个月过去了,也许他已记不清那个小宫女的样貌了?再加上自己此刻异于往日的浓艳打扮,更是认不出了吧?
如此忐忑着,夏莳锦走入众人的视线里,几位正双手端着酒盏欲向太子敬酒的郎君,纷纷看直了眼,竟不知杯里的酒已洒落……
往日他们不是没见过拖红挂绿浓装艳抹的小娘子,但那多是在勾栏里,本就一副风尘相的女子,扮出来难免俗艳。可今日这样浮夸的妆容移到了夏娘子身上,该怎么形容好呢……
就似一幅空透灵秀的玉山水墨,只打开画轴一角时,你以为最适配它的是轻渺烟云,然而当展开全貌,却发现它融入了浓墨重彩,绘制出七彩丹霞,绚烂得令世人震颤!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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