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姐夫别着急呀,咱们契书还没画押呢。”
“是是是,”槐庥点头如捣蒜,毫无之前蹬门责问的嚣张,乖巧有如鹌鹑,事已至此,也就只能依靠他这个丈母娘大人的宽大心胸了。
料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李妈妈就是想耍无赖,应该也不大敢。
两人携手进了楼中,却见此时春风楼里一楼散客不多,二楼包间里倒是开了几桌宴席,李妈妈刚想开口说不如自己去二楼请,那槐庥就忙伸手拦住,招来了酒楼伙计,让他将春风楼的大掌柜请了出来。
这也是他昨晚上使人去打听的,这位春风楼乔掌柜,和管皇庄那边的庄公公听说是远方亲戚,借着他的光才在码头做着好大的酒楼,槐庥就不信,李家这个做花娘的跟太监还能搭上话去,古往今来,谁听说过太监上青楼呢。
更别说酒楼在这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这家掌柜做了见证,横竖有保证。
李妈妈也不知猜着了槐庥的心思还是没猜着,见他要请掌柜的做中人,便干脆利落点了头,等着这位乔掌柜一出来,就让槐庥上前操作。
槐庥这个商人果然嘴巴厉害,先是卖惨一阵,又夸乔掌柜名声大如何如何,又奉上礼金二两银,那乔掌柜觉着此事有趣,无可无不可,便点头应了下来。
李妈妈却若有所思,礼金才只二两,若是当年的槐庥,为了充场面最少也该拿个五两六两八两,这样说来才好听,二两?可见他身上是真没多少钱了。
那乔掌柜年约四五十,面相和气,笑呵呵就在契书上签了文字,即写上当场见证人——乔龚二字。
槐庥从怀里取出印盒,与李妈妈当场一人用指头按了一遍,将两张契书上齐齐印上两个大红指头印,才放心各自收了一张。那坐一楼的众人见她们行动,不由得也凑上前去来看热闹。
直到此时李妈妈方才点头往楼外头去,老牛已经驾车赶到,玉娘思忖,这个车夫与李妈妈的默契实在不小,也不知是怎么交上的朋友。
槐庥哪还在意旁人,定眼一看,那从马车里下来的可不就是自己个恨着牙痒痒,寻了足有大半个月的丽娘嘛。
只见她打着三绺头,穿着半新不旧两件衫裙,面色苍白,身上也没什么华丽首饰,只手指头上可怜巴巴两三个金马镫的戒指,哪看得出卷款而逃的模样,倒活似死了丈夫的新寡,身上干干净净,只捧着一个看着就分量不浅的木盒子下来。
槐庥一眼就盯上了这木盒,哎呀,想来这就是那贱人从铺子里折卖的银两去处,恐怕足有七八百两,不,这娘皮生财有道,一千两也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