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位,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时要找到同它比的职位,恐怕不太容易。
“难道所有台湾的高级主管都不能离职吗?”她不服气。
“当然可以,但是要走得有原因,够漂亮。”他看她还是一脸半知半解,叹了口气,乾脆把局面分析个清楚。“董事长升我为协理,警告的意味大于冷冻的意味。他的目的在让我明白,这个[协理]能坐得货真价实,也能坐领乾薪,直到我自己拗不下去为止。”
“你拗不下去又如何呢?”她蹙眉。“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整个台湾通讯业的人都知道,[宝如电通]的张行恩全靠他们董事长一手提拔,锺董事长既是他的昔日恩师,也是今日的伯乐。结果,董事长内举不避亲,将年纪轻轻的他一手送上[协理]的高位,他坐不到两个月,马上跳槽到别家企业体去,这个张行恩,是不是狼心狗肺得很?”
“事实根本不是如此!”蔚蔚喘了口气,一把心火威胁著烧出来。
“事实就是如此。”他的表情冷静。
若他仍只是个中低阶主管,一切好办;问题是他的身分不同,已跨入这业的金字塔顶层,去与留都会对整个业界的管理结构有所影响,自然不可能任意行事。更别说“实如电通”是通讯业的龙头老大,他若和锺氏扯破脸,背了一个恶名在外行走,对他的未来也没有好处。
是的,未来!这是他主要考量的重点。
他从不否认自已是”个充满野心的男人,可惜,世人多半把他的野心弄错了方向。
他的野心,与其说是对“功成名就”的追求,毋宁说是对自已能力的探索。
他享受披荆斩棘、从无到有的过程,远胜于娶一位娇妻、领一份高薪、坐一个高位、加入昂贵的私人俱乐部。
从某方面来说,他还存留著孩子爱玩的心性,喜欢自己拿积木一块一块地拼起来,而不喜欢现成的商品。因此,他的信念里没有攀附权贵这档子事!这和志气高洁与否无关,纯粹是轻易得来的富贵太无趣了。
以前他愿意和锺家父女缠夹不清,是因为他真心喜欢这份工作,在自己能够忍受的范围内,不会轻言放弃。若锺氏父女为难得他太超过,他不会留恋。
不过,诚如他方才说的,要离开,也要走得乾净漂亮,有理有据。
“如果不走,继续留下来,唯一的机会就是让你去娶了锺祯绮。”蔚蔚忿忿说著,眼光古里古怪起来。
聪明的男人都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要挣扎。他马上举手投降。
“我可没这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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