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免担惊受怕……”
福盈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那你信是舅舅做的吗?”
“自然不信。”
“那不就成了,”福盈眼中满是笑意,“只要舅舅是被人冤枉的,皇祖父岂能不还他清白?还是说你不信皇祖父?”
“我怎会不信皇祖父,我只是不信某些人罢了,”福瑜让屋里的人都退下,才压低了声音道,“若有人故意制造证据,冤枉舅舅……即便有皇祖父圣明,可在证据面前,只怕舅舅也无法洗刷身上冤屈。”
“再者……”福瑜面色变得有些晦暗,“汾阳王可是太子妃从前的夫家,你说若是将你我的母家打压下去,最后得利的会是谁呢?世家的势力可是越发大了。”
“那我也相信皇祖父,”福盈道,“何况父亲也说进来少往宫外去,你疑心太子妃,可父亲总不会害我们。”
“父亲……”福瑜抿了抿嘴唇,“你说,父亲真的还是从前那个一心宠爱我们的父亲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福盈眼睑微微颤动,有些不高兴。
“自打有了太子妃后,父亲待你我的态度一变再变,前几年有了惠安过后,我竟仿佛觉得,只有他们才是一家子,你我都是外人。如今一心为我们打算的,除了舅舅,还能有几人。”
福盈沉默片刻,却没像福瑜所想的一样安慰他,与他同仇敌忾,而是道:“你若这样想,我却也有话要说上一说。”
“父亲与太子妃感情一向要好,两人也都没什么疾患,怎么却在成婚五六年后,才得了惠安呢?”
见他不说话,福盈继续道:“我依稀记得,从前你与太子妃是很亲近的,倒是我,常常不满太子妃,给她下绊子,使性子。但如今,父亲与太子妃待我依旧,可你怎么和父亲渐行渐远了呢,这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你……”福瑜忍不住看向福盈,面上神色难辨,“这些是你自己想的,还是有人告诉你的?”
“我好歹是你姐姐,我在你眼中就这样没脑子不成,”福盈轻哼一声,面上却露出几分得意,“我在宫中进学,常在皇祖母身边陪伴,太子妃处理东宫事务也从不避讳于我,我见的可不比你少。皇祖母说了,有些事论迹不论心,凭咱们的身份,有些事不必细问过程。”
听了这话,又见着福盈面上的得色,福瑜一时也有些沉默。
有皇后和太子妃一同教导,说她有些长进,福瑜是信的。至于舅母等人给她灌输不必多学,只管吃喝玩乐,麻烦的事都有旁人来做的思想,福瑜也不是不知道。
所以对于她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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