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个时辰,船就要上岸了。
陆迢照着棋谱,指尖又摆下一子,“不急,等他们快沉的时候再赶上去。”
这合适么?
赵望脑袋卡巴,退出去后才明白,大爷不止是要这人上船,还要给他施恩。
尚未走远,又听得厢房里隐隐的几声咳嗽。
赵望望向手里空空的药碗,默默叹了一道。
当日的场景,至今回想还是心有余悸。
书房里话声戛然而止,他站在院中,不安到了顶点。
听到重物倒地的声音后,不管不顾冲进了房里。
一进去,赵望眼睛就被地上还在流淌的红色给映满,他家大爷倒在一片血泊当中,脸色煞白,了无生机。
回到白鹭园,太医看过后暗中摇头,说话模棱两可,说是得看能不能熬过这晚。
那天夜里,一向对大爷少有过问的永安郡主在床边守了一夜,直到天将亮起,她在一众人的愁眉苦脸中摔碎了放凉的药碗,怒道要去砍秦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