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容伽礼低眸凝视着路汐紧贴枕头的脸蛋,才恍然发现分隔多年,她始终未变,依旧保留着以前一些很可爱的小习惯。
是从他这里,养出的。
这家私立医院里,路汐所住的楼层早已经被重重封锁,连续几日拒绝了任何人来此探病,直到容伽礼终于肯撤了保镖,而他指名要见的第一个人,便是赧渊。
次日。
淡金色的阳光透过高级病房的全景落地窗,洒在了床头含苞待放的昙花上。路汐已醒,而高烧过后的喉咙让她暂时失了音,过度虚弱的身体更是只能继续在这张床上躺着,连想起身的一丝力气都无。
她漆黑的眼睛像是含着泪,始终盯着容伽礼,欲言又止着无尽的情绪,见他片刻离了视线的话,脸色就很苍白。
以至于醒来的整个上午时间里,容伽礼一动不动都在陪着她:“不要急,慢慢来,我会一直在这里。”
因他的话。路汐放弃了意图尝试发出点儿声音,垂着眼,看他抬手接过护士递来的药品和棉签,动作很轻地给她细脖处几道鲜红掐痕一点点上药,整个过程轻到只有彼此细微呼吸声。
而在极度安静的时候,路汐那点儿精神力也逐渐耗尽,呼吸渐匀地合上了眼。
只有此刻,容伽礼才得了片刻功夫从病床前离开。
这扇门的外面,赧渊半个小时前已经来到,透过玻璃窗口看到路汐安然无恙之后,并没有进去打扰的意思,医院禁止吸烟,他没点火,只是将香烟捏在食指间,低头闻着那股仿若能取代精神镇定药物的薄荷味。
容伽礼从病房一现身,恰好他也抬起头,两人隔空无声对视了秒。
皆是很有默契,上天台聊。
比起置身在宜林岛那次的剑拔弩张气氛,这次为了路汐——无论是容伽礼,还是来医院前意外从周境川口中得知容伽礼这七年为何没来找路汐真相的赧渊,都选择了休战,暂时放下对彼此互不顺眼的敌意。
“抽一根?”赧渊将皱巴巴的烟盒递过去。
容伽礼很少沾这个,那年夏天还温和地警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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