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汐不可跟赧渊学抽烟,如今面不改色地接了过来,修长骨感的手指夹着,与他燃烧的猩红烟头触碰,渡了点火星过来。
静了半响,赧渊面朝天台外的一片繁华市区,用很淡的语气平述道:“当年路汐过得很惨。”
正午的日照极烈,容伽礼指关节却感觉到寒意颤了下。
赧渊往下继续:“她从宜林岛逃出来后,身上什么都没有,又不敢随意示人,不敢回到熟悉的地方,只能在火车站里躲躲藏藏了一周……”
“这一周路汐都在等你。”他将目光转向了容伽礼:“可是她不知道你已经回容家了,她等来的江微死了,我被抓进监狱的消息。”
那时路汐是孤立无援的,不知杨正林警官有没有去信里的地点拿罪证,也不知在白城一手遮天的江树明会不会被伏法。她等了好久,最终下定决心去泗城——那个容伽礼存在过的真正世界。
“她那样倔犟不认输的性子,如果你问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她肯定会说很好。”赧渊近乎都能预判到路汐,也能模仿出她的语气:“想必容总应该问过吧?我猜路汐肯定说自己如愿考上了大学,靠各种舞蹈比赛的奖金顺利念到毕业,顺利出道成为演员。”
容伽礼嗓音沉哑:“问过,她说自己被收养了。”
“是那个教会她跳芭蕾的退休老师?”赧渊极淡笑笑:“她口风紧,始终不肯跟人倾诉在独自流浪到泗城的那段日子里经历了什么,不过想来也能猜到大概,没有一张身份证又身无分文……日子能好到哪里去,如果容总感兴趣的话,或许可以去六榕路6号找她那位老师问问。”
六榕路6号。
容伽礼记下这个地址,隔了几秒道:“我要看你的剧本。”
这是他找赧渊来医院的原因。
当年路汐苦心积虑瞒了他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容伽礼不愿意在她病体尚未痊愈之前,去逼问她什么。既不愿说,如今他彻底恢复相关的记忆,那便另寻他法去查清真相。
赧渊很爽快答应,甚至没有隐瞒,背对着他朝天台边缘迈近几步,迎着高空的风,空气的温度与他出狱那年的盛夏正好:“不渡开拍之前,我已经为你们都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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