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多高山丘陵,不管是雪崩、雪洪,还是被困山中粮尽援绝,都是要人性命的。
可这件事,都是她打听后才知道的。
他怎么这样……冒险、受伤、吃苦,总是什么都不说,总似没事人一般。
裴熠已经睡着了,眉头微微皱着,呼吸均匀,孤独得像只流浪的幼犬,安静趴着。
可戚玦只觉得胸口发闷。
……
次日,天刚亮。
裴熠猛然惊醒。
他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躺在陌生的床上。
而窗边,桌前,斜影轻照在一道人影上。
裴熠下了床,轻手轻脚走过去,只见戚玦竟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睡着时,眉目舒展,少了几分平日的锐芒,显出这张脸本来的娇气妩媚。
勾起的眼角周围,还画着和嘴唇一般殷红的梅花。
裴熠解了帔风,轻柔地盖在她身上。
帔风刚披上,戚玦便醒了。
她睡眼惺忪地支起身子:“裴熠……你醒了?”
裴熠的帔风是热的,她也不客气,拥紧了些,身上一阵暖意。
裴熠在她边上坐下,一双眼睛清亮着:“阿玦方才唤我什么?”
“我……”戚玦一愣,叹了口气。
也罢,好像没必要了。
她支开话题:“先前说,你要去确认靖王究竟是不是何恭平的主子,有结果了吗?”
默了默,裴熠否认:“没有,父亲已经不似从前那般信任我了,自那次从眉郡回去后,他便再没有让我做事,我也悄悄找过所有可能的地方,都不曾发现母符。”
戚玦犹豫片刻,还是道:“裴熠,我问你件事。”
“阿玦你说。”
“你没告诉靖王契书上的内容吧?”
裴熠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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