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眼下这件事,最要紧的已经不是戚玦,而是陶夫人为何会堂而皇之穿着僭越的礼服前来赴宴,以及,陶夫人身上为何会有携衣合香的痕迹。
这时,只听男宾席中有人道:“陛下,臣瞧着陶夫人的发冠也很是奇怪,冠上一对翟鸟,头顶肉冠,脖颈细长,尾羽丰茂,怎么瞧都不像翟鸟,反倒更像是……凤凰。”
这么一说,大家方仔细瞧起来,不瞧不要紧,细看之下倒真的发现了玄机。
冯太后面色一沉:“方尚服,可是如此?”
方汲便仔细查看那发冠:“回禀太后,虽凤凰的特征被刻意弱化,但确实能瞧出,这并非翟鸟,而是凤凰。”
众人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命妇的礼服中,只可使用翟鸟,普天之下能冠凤凰的,便只有皇后、太后以及太子妃。
陶夫人此行,身穿凤纹,头顶凤冠,还刻意让凤冠的细节模糊,又特意穿了纹样并不明显的朝凤缎。
有人高呼:“陛下,陶家竟敢这般出席宫宴,实在是藐视皇威!”
不断有人附和。
陶夫人一时间百口莫辩。
又有人问:“那这朝凤缎和携衣合香,陶夫人又是如何得到的?”
方汲连忙告罪:“陛下,臣有罪,竟不知朝凤缎何时失窃,望陛下治罪!”
只听方才指认凤冠的那位大臣道:“方尚服何必急着告罪?这朝凤缎未必就是来自尚服局。”
议论声起,有人窃窃私语道:“是啊,朝凤缎乃宁州贡品,陶家大少爷便是宁州织造,中饱私囊下一匹朝凤缎还不容易?”
“若是这般,那陶家也未免太猖狂了!”
“贪污一罪,僭越又一罪,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何止!携衣合香铁证如山,岂不说明,陶家与越州反贼有勾结!?”
戚玦注意到,挑起话头的那位大臣,便是方才御花园中和耿月盈私会的曲连云。
她心头一跳,看向耿月盈,却见耿月盈只是垂首跪着,发丝在烛光下留下一道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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