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膝行至裴臻跟前:“陛下,臣妾一时糊涂,臣妾是幼时流落在外,回府后又被嫡母苛待,在嫁给陛下之前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这才起了贪念……臣妾不敢了!还请陛下让臣妾留下侍奉圣驾,当个末流的更衣也好,为奴为婢也罢,只求不休弃臣妾,成全臣妾对陛下的真心……”
她哽咽着,似乎真的是情真意切,追悔莫及。
裴臻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似在压抑满腔怒火:“……你说你对朕是真心?”
耿丹曦忙道:“天地可鉴!陛下给了臣妾如今的尊荣,臣妾这条命都是陛下的!”
裴臻忽然抓住了耿丹曦的手腕,她陡然一惊,手腕生疼。
“那你几次忤逆朕,又是什么意思?”
“陛下……”耿丹曦声细若蚊。
裴臻看着她的眼睛,声音轻缓似耳语,却让她感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朕有没有说过,让你留耿月盈一条命?”
没等耿丹曦狡辩,他就补充道:“昨晚那个洒了茶水的宫女已经招供,是你安排她泼的耿月盈,目的就是让朝凤缎显形。”
裴臻松手,耿丹曦跌坐在地。
他道:“朕知道你并非宽容大度之人,素日更是睚眦必报,朕何时插手过?独独让你留耿月盈一命,你便这都不能容么?”
耿丹曦怔着,战战兢兢抬头看裴臻。
却见他的视线并不在自己身上,而是遥遥看着窗外,道:“朕有没有告诉过你,朕为何要保耿月盈?”
闻言,耿丹曦的眼神染上一层恨意,收紧的手指将袖褖攥紧了。
裴臻的眼里,露出了几分柔和的哀伤。
“……舒然走的那天,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只求我一件事,要我无论如何,将来不要杀耿月夕和她的家人。”
耿丹曦几乎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姚舒然,她早就入主中宫!被一个死人压这么多年,她岂能甘心!?
裴臻却还陷在回忆里:“朕是真的没想到,耿月夕那种性子的人,居然会主动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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