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药物而潋滟的眼睛已经不太能对不准焦,撑着回到包厢已经是他的极限,给裴彻那一拳则耗干了他所有的力气,他不愿意瘫倒在裴彻怀里,却对此无能为力。
如指间细沙般流走的力气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再询问裴彻整件事情的真伪,并且他也觉得没必要了。
那双眼尾皆是春色的眼眸静静地看了裴彻一会儿,闵琢舟的声音尽数碎在他们之间:“离婚吧。”
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闵琢舟只觉得轻松。
但那种轻松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从骨骼和血肉之间溢散的钝痛,以及药效之下对“性”难以启齿的渴望。
裴彻整个人的动作都顿住了,但那种破碎到极致的难受只在他的心中停留了一刻,他此时顾不上那么多,闵琢舟这种状态明显不对,就算他从未像某些豪门二代醉生梦死,也明白此时他怀里的人是被下了药。
闵琢舟整个人都在颤抖,原本还能握成拳的手掌无力地张开,他嘴唇被得又干又红,无法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完全来不及多想,裴彻揽着闵琢舟的腰把他一抱而起,怀中之人已经难受得说不出话,只得任人摆布。
一路飞奔到停车场,裴彻掀开车门把闵琢舟抱进了汽车前座,俯下身替他系好安全带,又马不停蹄地载他去裴氏旗下的私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