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不敢相信他竟然会有这么一天，如果他是在做梦，他宁愿就此沉睡不再苏醒。

呆子。

梁倩看着他这般傻样，不知该笑还是如何，索性站起来，给他缓冲的空间，

“浴室的洗漱台上有新的毛巾、牙刷，衣服在沙发上，我先出去了，在楼下餐厅等你。”

……

屋外。

柯清越在门口徘徊，和屋内的一片祥和相反，他此刻焦躁不已。

昨晚，他通过邢蓁知道了沙发上那人的身份，即使她没有直说，但从她的欲言又止中，柯清越大概猜到，有些他不想发生的事，恐怕就在眼前。

一直到零点，他都没能睡着，主卧的声音渐渐变小，再然后，梁倩看见了站在门口等待的他。

“你在等我？”

“嗯。”

柯清越踌躇着上前，邀请她，“要到我的房间里休息一会吗？”

怕她拒绝，他连忙扮上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我…我什么也不做，我想你劳累一夜了，想给你按摩舒缓一下身体。”

梁倩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行吧。”

一番动作后，梁倩钻进柯清越的被窝，里面又暖又软，她躺进去骨子里都泛着酥意，没一分钟困意便涌上来，身边的床垫凹陷一块，他也跟着上了床。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不沾任何情色色彩的，躺在同一张床上。

她闭着眼，好似睡着了一样，柯清越静静看着她的睡颜，既开心又难过。

她在他伸手就能触碰到的地方，可为什么，他却觉得她离他好远。

他要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他不想离开她身边，无论以什么身份，只要留在她身边他都愿意。

可这件事，好像从来就不由他控制。

“柯清越。”

“在！”

梁倩缓缓张开双眼，“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柯清越彻底愣住，即使他再单纯再无知，也能听出来，这是离别的前奏。

他想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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