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阴翳覆着他的肩腰与半张脸,瞧不真切神情。
燕故一被请进了屋,付书玉吩咐笙儿端茶。
微烫的碧螺春,澄亮的清汤,是他喜欢的茶温茶香,又听见付书玉说一句,“时辰有些晚了,大人少喝些,免得夜里睡不着。”
于是燕故一浅饮一口,搁下茶盏,来得唐突了,他并没有想好要说些什么,踟蹰片刻,“到王都几日,大司徒可有遣人过来找你?”
这个话头开得不好,太死板,燕故一蜷起手指搁在膝上,在心里骂自己。
“没有。”付书玉转回方才的窗前桌,将香炉盖上纹格顶盖,捧过来放在燕故一手边,“大人觉着可好闻?”
燕故一看看这樽无处不精美的香炉,视线一侧,她的指尖顺势放去檀黑桌面上,白得像一捧新雪。
这间屋子里眼见都是女儿家的摆饰,一张屏风挡住里间的景象,床帐影子被漏窗进的月光照出来,飘进余光,让人不敢多看。不知名的香弥漫在屋里的各个角落,踏进门来便拥了他满怀满肩。
香气缥缈而不可忽视,何止眼前这一炉香。
燕故一垂眸应道:“尚可。”
“沉香安眠,大人刚来王都城要适应水土,近来事务又多,睡前点上一些,可够夜里安寝。”轻而柔的嗓音这般说着,付书玉提裙站起,招手让笙儿去准备香料,“正好大人过来,带些回去今夜点上,静心安神。”
燕故一想说不用劳烦,没来得及说出口,那片路过的水莲色纱裙轻飘飘撞上他的鞋尖,撞没了他的声音。
把着门对侧屋忙碌的笙儿吩咐妥当,付书玉去而复返,看燕故一的脸色,“大人有事找我?”
眼前人察言观色的功夫向来是一等一,瞒不过她。
付书玉站着,燕故一坐着,中间隔三两步距离,他支颐看庭外泄下的月影,似随口问出:“你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
真是突然,付书玉有些意外:“大人说的是什么事?”
闻言,燕故一掀睫看她,“明知故问。”
“书玉的确不知。”
“摄政王向礼部递女官空缺,若没有事前问清楚你的打算,怎会到上告朝廷公文的地步?”
燕故一声音放得轻柔,可遣词分明是诘难,付书玉实在不懂他突来的质问,“大人为何生气?”
他转开脸,“我没有。”
没有就没有罢,付书玉顿了一顿,捋清他口中的事情原由:“摄政王是让人传信给我,念及幼时情谊,想在华台宫中为我置一个女官官职,我尚未给她最后答复。”
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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